箫韶九成_立志成为佛系博主

【哥谭Gotham】布鲁斯梦中奇遇记02（丑蝙Jerome/Bruce）

第二章

“这也太暗了吧？韦恩，你能看得清吗？”杰罗姆稍微弯了弯身子，把手搭在布鲁斯肩上，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。

布鲁斯一边摸着墙，一边朝着前面发出亮光的病房走去：“不能。”

“真遗憾，我还以为你夜视能力满分呢。”杰罗姆在他耳边笑起来。

“蝙蝠的夜视能力为零，我同样也不行。”布鲁斯推推他，没推动，他挫败地叹了口气。“进去吗？找找看有什么东西？”布鲁斯停在这扇门前。

杰罗姆“嗯”了一声，把布鲁斯拉到了自己身后，转开了门把手。

房间里空无一人，老旧的的灯管发出暗淡的光线，被钉住的窗户已经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了——这个房间的摆设和他们之前那间并无二致。他们翻了翻床头柜，打开了墙角的柜子，最后只找到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“真高兴！我的研究成果即将面世！”。

“这算什么，”杰罗姆用手指夹着它，“个人日志？”

“也许是霍洛残留下来的一些信息。我们所处的这个阿卡姆，是她构建出的，她肯定多多少少落了点东西在这儿。”布鲁斯拿过那张纸条，塞进了兜里。

他们离开房间，又摸着黑去了另外几个病房，最后找到了一只老式手电筒——有点沉的那种——和几节电池。布鲁斯拧紧了手电筒的后盖，不错，亮了。

“这算是个好消息。不过坏消息是，我发现，这和我呆的阿卡姆有点不一样，”杰罗姆看了看前面无穷无尽的走廊，耸了耸肩，“但是我猜这些病房是较高的楼层，我们得往下走。”

布鲁斯点点头。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，沉默着往前面走去。

大概过了不到二十分钟，他们终于走到了尽头。这里的门后是一个逃生通道，只不过上面的指示灯坏掉了，所以在黑暗中没有亮光。

“进去吗？”布鲁斯回过头。

杰罗姆却伸手按掉了他的手电筒，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，带着他躲到了一旁。“脚步声。”杰罗姆在他耳边小声说。

下一刻，他们身旁的门朝外打开了，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出来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拖着脚步走了出来。在他还没有转身关门的时候，布鲁斯抬起手中的手电筒敲晕了对方。

布鲁斯拉开杰罗姆抱着他的手，打开手电，蹲下查看这个男人——他的脸上涂着白粉，嘴角还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。“你的模仿犯？笑得真难看。”

“哦，那你是说我笑得很好看吗，”杰罗姆用手掰过布鲁斯的脸，冲他扯了下嘴角，嘴角两旁的割痕似乎延伸到了耳后，“布鲁斯亲爱的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“不怎么样。”布鲁斯打掉他的手，继续在这个男人身上翻找。

杰罗姆站起来耸耸肩：“韦恩，这只是个玩笑嘛。”

“你看这个，”布鲁斯无视了他的玩笑，起身递给他一个号码牌，“上面写了点什么。”

这个号码牌正面写着“3”，背面印着一句话“伟大的实验总是需要牺牲——I.·霍洛”。

“这位霍洛女士真是——出乎我的意料。”杰罗姆拖长了腔调，带着点讽刺的意味。

“不出意外，她至少找了三个人做实验。”

“加上我们两个，应该是至少五个。”杰罗姆把号码牌丢回那个昏迷的男人身上，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，和他一起走了下去。

楼梯间弥漫着灰尘和水泥的味道，墙上都是脱落的墙皮。这段楼梯只有一层的高度，很快就见了底。

他们推门走出逃生通道，面对的依旧是看似无尽的走廊。

杰罗姆看着走廊两旁的一些病房，猜测道：“病房区，我们还在上面，应该还需要下一层。”

此时，手电筒没电了，他们又被黑暗包围了。布鲁斯觉得背后的黑暗仿佛黏在了他的背上，耳边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他们两个的呼吸声。他拿出电池，手指有点抖。

杰罗姆似乎发现了他的境况，直接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电池和手电筒。“这个电池是坏的。”杰罗姆拧好手电筒后盖，没有亮。

布鲁斯的焦虑终于消减了一点，他拿出另一节电池放到杰罗姆手上，两个人带着汗液的手指相接后很快分离了。

这次不错，亮了。“走吧。”杰罗姆把手电筒放回布鲁斯手上。

他们继续往前走，顺便又搜了几个病房——能开门的几个，这一层很多病房的门要么被水泥砌起来了，要么被木板钉起来了——他们除了又找到了一张纸条以外，没什么收获。

纸条上写着：想想看，在睡梦中自然死亡，有谁会质疑呢？

布鲁斯拿出之前搜出的一张纸条，把两张拼起来了。“真高兴！我的研究成果即将面世！想想看，在睡梦中自然死亡，有谁会质疑呢？”

杰罗姆低头看了看这两张纸条：“雄心壮志。所以如果你杀掉我的话，我也只是会‘在睡梦中自然死亡’？听起来挺酷的，你要不要试一试。”说完，他大笑起来，把之前那把折叠刀塞进了布鲁斯手里。

布鲁斯望着手心里的刀，这上面似乎还带着杰罗姆的体温。“我不会的。霍洛想的就是这个，我不会顺着她的意思来的。”他把刀塞回了杰罗姆的衣兜里。

他们俩继续往前走，这次气氛没有之前那么沉默。

“如果我们醒过来了，你打算先做什么？”

“先打电话给哥谭警局。”布鲁斯打着手电，和杰罗姆并排走在一起。

“真的？打给那群无能的蠢货？”

布鲁斯笑了一下：“那里面并不总是你说的‘无能的蠢货’，还是有正直的人的。”

“就像小吉姆？”

“还有布洛克、卢修斯，还有也没那么混账的，”布鲁斯偏过头，看了看他，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

“哈哈哈，我猜，”杰罗姆扯起嘴角，“我要起诉霍洛。”

“这不是个笑话？”布鲁斯眨眨眼。

“你猜？”

布鲁斯转过头：“我猜是个笑话。那我们要是醒不过来呢？”这就是他一直焦虑的——被困在一个仿佛没有阳光、没有时间流动的噩梦里，唯一庆幸的可能只有他不是孤身一人，虽然另一个家伙他向来很头疼——极度的那种。

“那我会先找找这个医院里是不是也有霍洛那台见鬼的机器，有的话，我一定要把它四分五裂。然后，我要把这个医院里所有人都杀掉，把他们的血涂在墙上。”

“我会阻止你的，除非你把我也杀掉。”

“阻止我？”杰罗姆抬手搭上布鲁斯的肩膀，把他拉了过来，“阻止我哪一件？——杀人那个，还是刷墙那个？”

“我会阻止你杀人的。不过，刷墙那个我不反对，这里的墙太旧了。”

杰罗姆笑了起来：“是的，太旧了。也许刷过之后会和你的衬衫很搭。”

两个人走到尽头。下楼的时候也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病人，一路畅通。

这一层灯光明亮，除了还是长得看不到尽头，其他的都和现实中的阿卡姆没什么差别。他们关上逃生通道的门，发现身侧不远处还有一台电梯。

“先往前面看看？”杰罗姆用手指敲了敲布鲁斯的背，布鲁斯“嗯”了一声。

前面有一间监控室和几间病房，监控室里面的屏幕只有几个是亮着的。

“这边，是犯人活动区，”杰罗姆点了点上面几个亮着的屏幕给布鲁斯看了看，“而这个，我猜，大概是‘这间医院’的核心了。”右下角唯一亮着的屏幕编号为F，显示的画面正是霍洛的实验仪器。

布鲁斯思考了下：“我们先继续往前走，看看还能发现什么，然后再去坐那辆电梯？”

“好主意。”

他们在那几间病房里都搜了下，一无所获。

再往前走的时候，情况变得有些奇怪了——墙上开始出现用马克笔写的字迹了。它们都是同一句话：我会让这些罪犯受到应有的处罚。这些字写的很潦草，仿佛是那种草稿纸上最常见的字体。再往前走，这些句子变得越来越多了。它们布满了天花板和地面，重叠在一起，让人以为只是一团一团的涂鸦。

“铃——铃——”这种声音划破了寂静，刺得人耳膜疼。

“韦恩，事情有点不对，”杰罗姆拉住布鲁斯，“这个铃声一般是犯人出房间或者回房间的提示。”

布鲁斯停住脚步，听见远处传来门转动时门轴发出的声响。他和杰罗姆对视一眼，两个人不约而同转身就跑。

这条走廊的灯开始闪烁。墙上的字迹仿佛被融化了一样，有的黑水顺着墙壁滑了下来，有的直接从天花板上滴落了。这些字融化后，墙皮开始脱落，墙的石灰水泥也开始凸起、掉落——就好像有人在用手往外挖一样。

越接近监控室的地方，墙的崩坏就越大，基本可以看见墙后凸出的人形了。

“扑通——”

“扑通——”

“扑通——”

距离监控室还有几个病房的距离的路上，几个穿着囚服、身上沾满泥土和鲜血的犯人挖开墙壁，倒在了地上，正要要要晃晃地站起来——他们完全把路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