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韶九成_立志成为佛系博主

【哥谭Gotham】布鲁斯梦中奇遇记01（丑蝙Jerome/Bruce）

【2017-12-26 10:56】

导语：韦恩集团买下了阿卡姆疯人院，布鲁斯·韦恩前往视察，结果发现被困在了这里——当然，不止他自己。

第一章

布鲁斯·韦恩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金发红唇的女人——阿卡姆的新院长——在他耳边喋喋不休，说着什么“精神病人不能被送上电椅真是太可惜了”“不知道您支不支持‘以眼还眼’”。那个时候他挂着‘布鲁西宝贝’的微笑，表示这个话题过于沉重，对其避而不谈。接着，他就被引入了一间治疗室，院长热情地向其展示了她的最新成果——情景治疗法，并抓着他戴上了那个连着一堆管子的银色头盔。他的口腔里弥漫起苦味，之后，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布鲁斯感到自己的眼皮沉重，头脑发胀。

“嘿韦恩，醒醒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点点从水中被打捞起来，最后那些沉重感都消失了。他动动自己的手指，眼皮微颤，身体的掌控权又回来了。

他睁开眼，头顶的日光灯仿佛由于多年的使用而光线昏暗。他看到视野右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——他努力眨眨眼，终于看清了——小丑、不，是那个更年轻一点的，那个刚被毁了容的，头发还没变成绿色的那个，那个还只是杰罗姆·瓦勒斯卡的家伙。

“老天，你可算醒了，不然我都要试试能不能吻醒你了。”杰罗姆一边说着，一边凑过来打算把他扶起来。

布鲁斯皱起了眉，无视了对方言语间的调戏，很防备地拦住了他：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守卫呢？”

杰罗姆满不在乎地收回了手：“这个问题你可以起来后自己寻找答案，我唯一知道的是——这一切都是霍洛那个女人搞的鬼。天知道我之前正在看着午间新闻，然后就被一堆看守架着带进治疗室了——顺便一提，我很惊讶那个时候你竟然也在里面，头上还带着一个可笑的头盔，我当时还在想‘上帝啊韦恩也变成精神病了吗’，哦我跑题了——那个女人说要让我体验一下这个治疗法，享受一下科技的最新成果，便把那个可笑的头盔往我头上一戴！多么惊喜！醒过来就在这里了。”他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，耸了耸肩。

布鲁斯在床上直起身子，掀开那床满是污渍的被子，低头看了看自己——很好，衣服都不对了——今天出门时他穿了套黑西装，现在身上不仅西装外套不见了，衬衫还变成了暗红色。

“你给我换了衣服，还是你醒来时看见的我就是这个样子？”布鲁斯下了床，扶着晕乎乎的脑袋，打量着四周。房间的窗户被用木板钉起来了，只有一些光线射进来，看样子还是白天。屋子里两张病床，另一张被子也是刚被掀起——不用说了，是杰罗姆的床。床边各有一个床头柜，带抽屉的那种。靠窗户的角落里有一个柜子，大概高两米，宽一米多。而门，在他躺的这张床的对面。

“我醒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，”杰罗姆突然大笑起来，“你一定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！真是太可惜了！没有镜子，你连自己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！”

布鲁斯眯着眼睛，看着对面那张年轻的脸。他伸手拽过杰罗姆囚服的领口，把对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：“先别笑了，好吗？！”

杰罗姆被布鲁斯的力道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，举起双手表示投降。

布鲁斯松开了手：“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
“我们不是正在‘谈谈’吗？等下，”杰罗姆看着布鲁斯举起的拳头，“禁止暴力，好吗？我是个囚犯，但是我也有人权。我们可以和平地谈一谈。”

“是的，我们可以和平地谈一谈，”布鲁斯挂上了微笑，“只要你愿意配合。”

杰罗姆弯腰，对他行了个礼：“当然当然，我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但是，你得明白，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多。”

“所以你之前在笑什么？”布鲁斯打量着这个病房，伸手拉了拉身旁的床头柜，开了，里面是空的。另一个也是同样的情况。

“你说这个，你可能难以相信，但是也许就是‘返老还童’的事情发生了——你变年轻了，”杰罗姆看着他正在对床头柜进行探查，没有制止，只是在他一无所获后递了一张纸条给他，“不用谢我，我在你没醒的那段时间把这个房间搜了一遍，没什么收获——除了这个。”

布鲁斯看见杰罗姆扬起了嘴角，透露出一股子的洋洋自得。“‘返老还童’？那我不得不说，你身上也发生了这种怪事。”布鲁斯接过了那张纸。

“那我身上的时光到底倒退了多少？”杰罗姆嘲弄地说着。

“这个，也许你应该先告诉我。”布鲁斯抿了下嘴唇。

“何不一起？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。

“你现在应该是又被关进阿卡姆后不久的样子。”

“你现在大概十六七岁。”

两个人看着对方，不约而同骂出了一句“该死的”。

“那个霍洛到底什么毛病？拿我们做实验？嘿韦恩，这种事情阿卡姆以前发生过吗？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起诉她进行非法实验？”

布鲁斯冷静下来，低头看了看纸条：“以前倒是有个斯特兰奇搞了群生化人出来，不过还没人拿我做过实验。也许我们应该庆幸，我们只是外表变了，心智可没有退化。”

纸条上写着：这是送给蝙蝠侠的礼物！杀掉他吧！

布鲁斯皱着眉，晃了晃纸条：“你之前看到这个了？”

“当然，”杰罗姆走过去，搭上他的肩膀，凑到他耳边，“那个女人是你的粉丝，韦恩。真是难以相信，喜欢带着面具，穿得一身漆黑的家伙竟然还会有粉丝——这真是审美的堕落，哈、哈、哈！”

布鲁斯偏了偏头，陷入沉思：“先不提她为什么知道我另一个身份的存在——她想让我杀了你，但是有什么必要把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另外，她为什么觉得我‘会’杀了你？”

“前一个问题很好解答，她那见鬼的研究成果还不成熟，还在最后调试阶段，无法很精准地控制我们的意识世界。”

“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？”

“我只能说，我是听别人说的。”杰罗姆转了转眼珠。

“很好，阿卡姆的人员真的需要再严格地筛选一下了。”

“嘿韦恩，我们能不能就假装刚才没谈过这个？”杰罗姆耸耸肩，接着说道，“关于第二个问题，要么是因为她不了解你，要么是因为她太自信了。照现在的情况来说，是她太自信了。”

布鲁斯叹了口气：“目前看来是这样了。我们得找些办法‘真的醒过来’。”

“好主意，你觉得‘离开这家医院’对我们醒过来有帮助吗？”

“我们可以试试。”说着，布鲁斯拉开了病房的门。

一个穿着警卫服的男人把他瞬间扑倒在地，挥舞着电击棒要往他身上招呼。布鲁斯抓住他的手腕，试图用脚把他踹开——一个坏消息，十六七岁的他可没那么大力气。杰罗姆此刻及时拉住了警卫的领子，把那个家伙拽了起来，顺势将手臂环上了对方的脖子，利落地用刀割断了他的喉管，那家伙喷出的血还有一部分落在了布鲁斯的西装裤上。

布鲁斯头疼地站了起来，谨慎地避开了地上的一摊血：“杰罗姆，你身上有武器？为什么没有告诉我？”

杰罗姆随意地在警卫服上擦了擦那把刀，站了起来，和布鲁斯对视：“这就是个巧合——我刚才摸了下衣兜，碰巧发现的。你该高兴的，不然我们俩可就要在这里‘结束游戏’了~”杰罗姆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点，但是布鲁斯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不妙——当你和你的老对头斗久了，你总会发现对方的一点小习惯的，就算对方总喜欢把半边脸遮住也一样。为了防止事态恶化，他决定坦白：“好吧好吧，坦白地说，我醒过来后就发现这东西在你西装裤里，没忍住就顺过来了。”

“所以事实是你不仅搜了房间，还搜了我的身？——而且，你还没告诉我。”布鲁斯环抱起手臂，声音越发低沉。

“韦恩，你知道的，在这种就我们两个人的场合，我手无寸铁可是有点不自在……”

布鲁斯打断了他：“你是想杀了我，还是怕我杀了你？”

“哇哦，这个问题，有点难以回答……”

“我们会一起出去的，好吗，”布鲁斯再次匆忙地打断了他——尽管这样有点无礼——布鲁斯克制住自己的焦虑，“首先，我们要互相信任，尽量不要向对方隐瞒一些关键的信息。”

杰罗姆很诚恳地点了点头——好吧，至少是看似诚恳的。

“还有一件事，‘禁止杀人’。”

“嘿这很不合理，我是说，我们要是再遇到危险怎么办？而且，这又不是真的，这大概就是个梦什么的！”

布鲁斯讽刺地看着他：“不是真的？我真高兴你其实还没疯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——我可一直都记得你那番‘我们都在沉睡’的言论。另外，下次要是再遇到危险，我们可以跑，可以躲，或者把对方弄昏——我们没有必要杀人。”

杰罗姆翻了翻白眼，折起了刀，跟着对方走了出去：“说不定我们会死于你这种过了时的原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