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韶九成_立志成为佛系博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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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哥谭Gotham】嘿洛丽塔,嘿!02(丑蝙Jerome/Bruce)

“先生日安。”我站在他面前,有点紧张。

“日安,”他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我,冲我点了点头,“我是杰罗姆。”

“我是布鲁斯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“我也是,你们的合唱很动听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顺便说一句,你是个男孩?”杰罗姆的这句话好像有很强的调侃的意味,我也拿不准这究竟是不是个问题,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:

“是啊,你明白,班上愚人节的小玩笑什么的。”虽然这个说辞和真实情况相差较远,但是也足够说明一切了。

“真可惜,我刚才还以为是阿芙洛狄忒朝我走过来呢。”他耸耸肩,朝我做了个鬼脸。

我想我的脸一定已经有点红了,即使这是来自同性的赞美:“你不是认真的吧?”

“当然不是,开个玩笑,你们刚才合唱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。”看到他脸上被逗笑的表情,我有点松了口气,却也有点失落:

“这样……对了,我之前看到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,有些好奇……”

“可以理解,孩子好奇的天性,”他做出思考的样子,抬手摆了摆,“我刚才在为那个唠唠叨叨的婊、母亲,感到头疼罢了。你知道,那种不停地让你‘去做这这、去做那个’的声音,总有天会把人搞疯。——你妈会这样在你耳边絮叨吗?”

我咬咬嘴唇:“……嗯……很少。”

“好吧,不同的家庭不同的悲欢。”他拖着调子,听起来像极了马戏团台上的小丑。

我攥了攥衣角,再次感到四月的风的寒冷:“……也许你的母亲很爱你,只是她不说而已?”

“哦,是这样吗?”他眯眼盯着我,我拿不准他现在什么想法,总归不是很高兴就对了。

“也许呢。”我低声说出来这句话,却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别的说法安慰他了。我们两个之间一时安静起来。我低头看着地上的草坪,他眼神飘忽不定,双手交叉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“和你交谈真的很愉快,我……”我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着杰罗姆的绿眼睛,打算和他告别了,没想到却被他打断了:

“孩子,我忽然想起来:你想去参观马戏团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的马戏团今晚有表演,现在大概在做些准备工作。我可以把你带进去,看看动物、小丑和杂技演员什么的。”

“哇这听起来挺棒的,”我一定是发出了一声惊呼,他笑起来,我连忙让自己不要那么失态,“我是说,原来路上遇到的那个是你们的马戏团?”

他从长椅上站起来,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,往公园门口走去:“没错,我妈是个耍蛇的。我反正从小就在马戏团待着,和他们很熟。”

我提着裙子连忙跟上他的步伐,却不小心差点被绊倒。他扶住我,向我伸出了一只手。我握住他的手,我们两个一起慢吞吞他往大门走去。

杰罗姆眼睛看着前面:“说不定我可以带你去摸摸我妈养的那条蛇。”

“它长什么样?”

“大概这么长,”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夸张的动作,我被逗笑了,“它身上有圆圈一样的花纹,眼睛比豆子还大。不过你一会儿摸它的时候要小心,它们可是以偷袭取胜的动物。”

听到他最后一句话,我有些好奇:“你曾经被它偷袭过吗?”

“有过,一次,应该是我上小学的时候。我给它喂完食忘记关上箱子了,它溜出来缠住了我的身体。剧院的西塞罗先生听见我的喊叫,救了我一命。”

他的叙述语调平平,在路上这些车辆制造出的噪音的映衬之下,越发地让我感到一种古怪的违和感——杰罗姆就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,而我这个陌生人听起来却有些后怕:“我很抱歉……我想你妈妈那个时候看到你没事一定松了一口气……”

“不,她反而怪我笨手笨脚没做好事,”他嗤笑着打断我,“孩子,你看,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会在乎你的。”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漠和嘲讽,而在我有机会开口告诉他“不是这样的”之前,他已经把我拉到了马戏团那些准备的车辆之间,然后偏头看着我:

“你确定要穿着这身进来吗?”

他很明显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,我接了下去:“我觉得这样应该没关系,今天可是愚人节。不过这样会给你带来困扰吗?”

“当然不会,我可以和他们说你是我结交的小女朋友。”他耸了耸肩,拉着我向里面走去。

“你认真的吗?”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爱开玩笑的家伙了。(当然,距此再过几年,我才能真正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。)

“开玩笑的。”他看着我笑了起来。

马戏团里的人都在忙来忙去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。他们穿着表演服,脸上画着滑稽的妆,推着道具箱快速地走动。在这片忙绿之中,没人注意到我和杰罗姆,我们两个就像两座孤岛。

杰罗姆和我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坐下了,抬头看着空中飞人的练习。有个少女在做翻转动作的时候差点没安稳落地,我吓得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放松点,孩子,”杰罗姆用手撑着下巴,没有看我,“他们就算掉下来也不会摔死。”

“这是个玩笑吗?”我皱起了眉。

“不、好吧,是个玩笑。”他偏头看了看我,开始伸出手一个一个给我介绍场上的表演人员,像什么格雷森、劳埃德之类的——而这些名字因为时间太过久远,在我脑海中早已模糊不清。

场上的练习似乎结束了,他拉着我悄悄溜了出去,显然是不太想让那些大人发现我们这两个“不速之客”。

“我和我妈的车在那边,那条蛇就放在车旁边……”杰罗姆说着说着停了下来,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一对在车边姿势很暧昧的男女:那个女人手臂上带着金环,穿着蛇皮花纹的裙子,而那个男人则穿着无袖汗衫和褐色的短裤。我本以为这会是他的父母,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。

杰罗姆清了清嗓子:“妈,欧文先生。”

那对男女笑着分开了。杰罗姆的母亲一边转过身,一边说着:“杰罗姆,你去哪了,你、哦等下,这个小姑娘是谁?”

“这是我的一个朋友。刚才我去公园逛了逛,遇到了这个小家伙,带他来玩玩,”杰罗姆看到他母亲疑惑的表情,又重复了一遍,“对,是‘他’,不是‘她’。”

“好吧,男孩,我是莱拉。”莱拉弯腰凑近我,看了看我的脸。我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,和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,我尴尬地往杰罗姆那边凑了凑。

“晚上要不要来看我的表演,”莱拉大笑起来,直起了身,“我可以让这个小混蛋和你坐在一起。”说到“小混蛋”的时候,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杰罗姆。

我摇摇头:“谢谢,但是我晚上可能没法出门了。”

“真遗憾,”莱拉用手拍了下杰罗姆的肩膀,他瑟缩了下,“你带着他好好逛逛吧,我还有点事。”莱拉抓起欧文的手,两个人一起冲他挤挤眼睛。

“好的,妈。”杰罗姆牵着我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,仿佛在躲避什么瘟疫。我回过头,只看见她和那个欧文先生都上了房车,空气里只回荡着她快活的笑声。

离开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,我抬头看向杰罗姆,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阴沉。

“你想去算算命吗,那边有个小帐篷是专门用来当塔罗牌室的。”他抬起手,很随意地往一个方向指了指。

我点点头,却又意识到他没在看我,便又说了句“好啊”。

他牵着我走进了一顶用墨绿天鹅绒搭的小帐篷。帐篷内高度很低,顶部几乎是直接擦过了杰罗姆的头发。帐篷中间有一张低矮的小茶几,茶几上放着一盏仿制油灯。我们两个面对面跪坐在了座垫上后,他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牌。

“你想问什么问题呢?”

“让我想想——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吗?”

“你确定问这个,”杰罗姆洗好了牌,笑了一下,“可爱的问题。”

“才没有。”我一边反驳着他,一边从他手中的随便拿了一张。这张牌被我拿反了,我倒过来看了看,是[力量]——牌上画着一个女人温柔地抚摸着一只狮子。

“不不不,保持原样递给我。”

“这样?”

他接过牌,沉思着。我沉不住气,撑着矮桌往他那边凑了过去:“所以是什么意思呢?”

他好像被我吓了一跳,往后推了推我:“意思是我们没法成为好朋友,孩子。”看到我失望的表情,杰罗姆立刻补充说道:“开个玩笑,你再问点别的问题?比如你的考试、你的家人和你的感情什么的?西塞罗先生说挺多人找他算感情的,你要不问问比如‘能不能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’这种问题?”

“得了吧,我现在还没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呢。”我坐了回去,撅了噘嘴。

“哈哈来试一下吧,只是找个乐子。”

“好吧,那就关于感情吧。”

杰罗姆洗好牌,我随意抽了一张——又是一张倒过来的,这次是[隐者],上面画着一位提着六芒星灯的老者。我递还给了他,他挑了挑眉:

“哇哦,你运气看起来不怎么好啊孩子。”

我歪歪头,等着他的解释。

“大概是‘你会变得孤僻、冷淡,用繁多的工作逃避这段索然无味的感情,使你的伴侣心寒’。”

“听起来真可悲。”

“不用当真,这其实都是骗人的把戏。”他调侃着,继续洗着牌。

我们又玩了几轮,等到时间好像确实有点晚了,他才拉着我出了帐篷,打算把我送回公园。

出了帐篷,我们迎面碰上了一位穿着西装,戴着茶色镜片的墨镜,拄着手杖的老人。这位老人似乎行动不便,有个看起来年龄比我小很多的孩子一直牵着他的手。

杰罗姆和他打了招呼:“西塞罗先生。”

西塞罗先生面朝他,用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着:“杰罗姆,你妈刚才叫你招待完朋友赶快回去找她。”

“好,”但他拉着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,“对了,您能不能为我的朋友做个预言?”杰罗姆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布鲁斯,这是我们的灵媒西塞罗先生。”

我抬起头,冲西塞罗先生笑了下:“您好。”

西塞罗先生摘下眼镜,我看到他的眼睛浑浊一片,才意识到他是看不见我的。他冲我的方向点点头:“孩子你好,让我看看你的未来。”

他伸手做了个手势:“我看到——你的人生将会遇到一段坎坷,但你会克服他们的,最后你会变成这个城市的正义、光明和希望。”

杰罗姆咳了一声:“您对他评价可真高,谢啦。帮我和我妈说一声,我把这孩子送回去就去找她。”

我向西塞罗先生道了谢,便跟着杰罗姆往门口走了。

一阵风吹过,我缩了缩脖子,不自在地摩挲了下手臂。杰罗姆脱下了他的外套,披到了我身上。

“谢啦,”我抿抿嘴,“杰罗姆,我今天真的很开心。”

他耸耸肩:“我也是。其实我本来是想把你送回学校那边,然后顺便再去次图书馆——我妈就是事太多了。”

“也许她有什么要紧事找你呢?我自己回学校没关系的,”我顿了顿,“希望我们未来还有机会再见面。”

“总会有机会的,说不定你下次还可以看我表演魔术。”

“一言为定。”

我们在公园门口停了下来。我把外套塞回了他手里,想了想又加了一句:“你之前说‘世界上没人会在乎你’,不是这样的。”

他挑起眉毛,等着我下一句。

“会有人在乎的,就算是世界上只认识了一天的陌生人……也会在乎的。”

杰罗姆沉默了下,低声对我说了句谢谢。

我攥了攥衣角,又对他说了句“愿上帝与你同在”,便和他告了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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